应如墨拒绝不了。原本她也没想离开,只是口渴想去倒些水,如今被少年如此依赖,连喝水的想法都没有了。
“好,微臣不走。”她温和道。
于此,凌未方才沉睡过去。
少年轮廓已然张开,烛火光辉在他脸上如一层金黄轻纱,睫羽密长在脸上投下一圈影子,薄唇微抿的模样,也不知梦到什么,抓着她的手越发的紧。
“母妃……母妃别走,别走……”
这安静狭小的屋子响起他轻吟之声,应如墨安抚一般反抓着他的手腕,似乎感受到她的存在,不多时,凌未渐渐平静下去。
均匀的呼吸声在应如墨耳畔响起,心头总算松口气。
只盼着这一夜赶快过去。
……
第二日清晨,应如墨便找了人将信和玉佩送回行苑。
“大夫,我那好友可是醒了?”回来医馆之时,应如墨在街上买了些清淡晨食,大夫收拾着医馆,经她一问,反应过来,“那位公子恢复挺好,老夫已然帮其换过yào,待到晚些再换一次便可。”
“多谢大夫。”
应如墨挑开帘子进去,凌未已经坐起来,面色瞧着比昨日好上许多。旁边还摆着一个yào碗,看来刚刚受过‘苦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