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杀夫仇人,顿觉余生不亏,此世无憾了。
望着无垠的大海,盛姮的心绪宁静了不少,夺位之恨,已随海水去得差不多了,但杀夫之仇却真真切切地刻在了心底,任凭海浪翻天,也卷不走心中的恨与悔。
“执念太重并非是一件好事,许多时候,须得学会放下。”
不知何时,温思齐近了自己身侧。
盛姮没有抬眼望他,但明白自己方才的神情定是狰狞可怖的,否则温思齐不会口出这番话。
“到了大楚,一切便算重头来过,仇恨和江山,尽皆放下,可好?”温思齐柔声问道。
盛姮淡淡道:“江山可放,亡夫不可白死。”
温思齐道:“你还有夺位之心?”
“我不适合当王,我这个王当得也委实不好。月上王室中还有几个聪慧的公主,谁继位皆可,却不能真便宜了杀夫仇人。”
温思齐叹道:“都快要到大楚了,你又能如何呢?”
盛姮不再答,终于抬眼,瞧着温思齐,若有所思。
“思齐。”她生硬地唤出了这两个字。
“我在。”
“你来月上一年了,这一年里,正如盛琓所言,你我之间并无夫妻之实,我对你也着实冷落得厉害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