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故国王宫,且母亲还叫他们不必再遵宫中礼法,此后便是个寻常孩童了。
盛澜见弟弟眼露伤感,轻敲了下盛演的小脑袋,道:“有娘在,有温叔在,有我在,有阿溪在,就算住在茅草屋里,也不碍事。”
她这个年纪已知谋朝篡位是如何一回事,也明了自己已从公主变为了庶人,但她生xing乐观,身份虽变,可家人都在自己身边,本该有的伤感早被一扫而空。
盛姮道:“你姐姐说的极好。”
盛澜道:“这是爹爹曾说过的,一家人只要齐整安健,还需什么荣华富贵?”
“爹爹”二字一出,盛澜便瞥见母亲面色有变,就知自己又不小心说错了话。这三年来,盛姮极不愿孩子们提及许澈,每每一提,盛姮轻则冷瞪,重则责骂。
温思齐见气氛忽凝,打起圆场:“你爹爹这话说得很妙,一家人齐整,便是这世上最大的福分。”
盛澜对着温思齐点了下头,“嗯”了一声,可心头却是说不出的难过。
她的爹爹在三年前便去了,一家人早已不齐整。温叔是个好人,嫁给母亲后,也视她和两个弟弟如己出,但他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爹爹,只是母亲再娶的一个陌路男子。
温思齐瞧出盛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