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极为锐利,好似要将盛??的所有心思全然看穿。
盛姮在船上的那些时日学了不少大楚的礼仪,此刻让她行儿媳礼,也不是难事。
她正yu行礼,岂知礼还未行,便听温尚书淡淡道:“礼便免了吧,老臣怕是受不起女王陛下的大礼。”
盛姮听出了话中的冷嘲之意,微笑应道:“尚书大人此言便是折煞我了,莫说如今我已为庶民,若是放在曾经,我一臣属国之君,能得见君主国重臣,怕也只得礼遇伏低,万不敢夜郎自大,摆什么君王架子。”
盛姮明面是在自贬,可这自贬中却含了讽意,以小国之微来讽大国之傲。
温尚书在官场混迹多年,这等言语上的藏锋又怎会听不出,也笑着讥讽道:“早就知晓月上国的女子个个饱读诗书、满腹经纶、能言善辩,今日得见,果不其然。”
盛姮回敬道:“倘若尚书大人能来一遭月上,便能知这月上的男子个个上得厅堂,下得厨房,缝衣刺绣,贤惠得很。”
温尚书神色略变,摸着胡子,道:“但可惜此地不是月上,蛮夷之风,该止则止,入乡便当随俗。”
盛姮平静道:“大楚向来开明开放,光是京城之中,便居住了不少异国异族之人,异国百姓能与楚朝百姓同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