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盛澜将这个香囊视作珍宝地存着。
这是爹爹留在人世上为数不多的东西,盛澜曾听爹爹讲过,人离世后,还有痕迹留存于世,便不算消失无踪,只是随着时间流逝,留在世间的痕迹会越来越少,直至某日,痕迹全然不存,直至某日,这世上再无一人记着他,那这人便算是真消失了。
娘本就不爱提爹爹,自温叔来后,盛演也渐渐不再念着爹爹,至于盛溪,他压根就不曾见过爹爹,谈何记得?
盛澜有时很怕,怕娘真会爱上温思齐,怕有朝一日温思齐会全然取代爹爹的位置,到那时,渐渐地,或许这世上便真再无人会记得爹爹,那个名为许澈的富商之子就像一吹便散的风一般,消失在世上,连个可供拜祭的碑牌都没有。
她不愿见到这一日到来,便时不时拿出香囊来看,每看一眼,便提醒自己,不可忘了爹爹,每每只是看着,平日里绝不轻易佩戴,偶尔佩戴,也是心情极好的时候。那日听闻要去灯会,一时欣喜,于是她便佩戴起了这个香囊。
若是知晓这个香囊会落在灯会上,盛澜发誓,她绝不会带着香囊出温府半步。
事后,温思齐也派人去寻过这个香囊,可惜未果,他想着盛澜年岁小,好哄骗,便让人去赶制了一个差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