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坚硬如刚,也有内里那柔情似水的一面。
盛姮二十余年来,如水的情意都给了墓中人。
盛姮的手抚上了石碑,石碑上是她亲手刻上的字“亡夫许澈之墓”。
她摸着“澈”字,柔声对墓中人道:“他们说,在你们大楚,丈夫逝后,做妻子的须得守寡三年,才可改嫁。这三年来,我虽抗不得圣旨,娶了温家公子,但身与心都为你守着,如此这般,也算不负你我七年夫妻恩情。”
说着,她擦了擦面上的眼泪,有些语塞。
之后的话语,盛姮不愿再道出。
可若亡夫泉下有知,自己之后的行举,定是知晓的。
“如今三年期满,阿澈,原谅我已无法再为你守着。自你走后,我终于遭到了报应,什么都没了,唯一的筹码便只剩下这具身子。我明白,若你泉下有知,定不愿见到我拿自己的身子去讨好旁的男子。”
碑上的寒意再度凉透盛姮的玉手,她深吸一口气。
“但或许唯有如此,我才能寻得时机,替你报仇。或许你并不稀罕我替你报这仇,可只有替你报了仇,我心头才能好过一些。阿澈,再允我任xing自私一回,好吗?”
语落后,天地无声,埋在地底便下的那罐骨灰岂会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