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竟冤枉错了人,赶忙拉下脸面,向许澈赔了不是。她本yu严惩那位徐家公子,但见他伤成那样,又念及儿时竹马情分,旨意落到最后,便成了小惩大诫。
此事入了许澈耳中,更增他心中不平。可就算他心中有百般委屈,一见妻子服软,缩进自己怀中,撒娇卖乖,转瞬便将那些怨念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更何况,在月上,许澈是臣,盛姮是君。雷霆雨露皆为君恩,为人臣子又有何理由去怨憎君王的决断呢?
许澈唯有待妻子不在时,一人拿壶小酒,哼着小曲,在月下院中独酌,有些寂寞,亦有些感伤,但所有的感怀委屈都伴着酒,笑着饮入了肚里。
冰冻三尺,绝非一日之寒。
三年前的那场悲剧,早在过往的七年中便见端倪。
那七年的时光里,她用她的疑心,不断消磨着他对她的情分,直至最后,他醒了、悟了,断发和离,大步踏出宫殿,存下最后一点体面。
春猎之事未过多久,夫妻两人便重归于好。
只是许澈左臂上的那道剑痕,任凭盛姮寻尽名医妙方也除不去了,每至yin雨时节,还会隐隐生痛。
回想至此,盛姮定睛瞧去,只见主人左臂上光洁无伤,一瞧便知是常年养尊处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