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本该是未来天下的主人,从小到大,所受宠爱、所见富贵,较之盛姮,只多不少。
在大楚,人人都敬主子、尊主子、顺主子。
主子何时受过这掌锢之辱,又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?
极强的羞辱感同恼意融为了一体,好在,展啸理智尚存。
好在,许澈的理智也尚存。
他送走盛演后,平静地对盛姮道: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王上打臣,臣无怨言,但烦请王上日后莫要在孩子面前动手。”
此话一落,盛姮这才清醒了过来,恼意已不复当初。她看着许澈面上的五指掌印,极是悔恨,也极是心疼,可为人君的尊严,让她一时落不下脸道歉。
半晌后,许澈撩袍跪下,膝盖触底有声,看向盛姮的目中尽是臣服。
可臣服背后藏着深深的倦意。
“臣私写外书、教唆王子,罪该万死,请王上降罪。”
盛姮明明想要的是许澈的臣服,可待她真见到了许澈跪在身前时,却难受得说不出话来。
有时,臣服换来的不是安心。
而是更为不安。
……
书按令被烧,许澈这些日子来的心血通通随着大火化为了灰烬。
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