姮不是个会伺候人的主,她才捏了一会儿,就感皇帝的肩膀又硬又僵,捏着委实费力。若坐在此的是夫君许澈,她自会更为卖力用心地替他松弛,但一念及这是皇帝,手上动作便越发敷衍,最后改用粉拳,漫不经心地轻敲起来。
她心里没皇帝一点位置,嘴上却还深情地撒起娇来:“臣妾望能日日见到陛下,日日都在陛下身边。”
皇帝道:“此处是大楚,不比昭仪的故国,大楚宫中礼数繁多,就算你当了皇后,也未必能日日见到朕。”
盛姮闻后,忙惶恐道:“臣妾以遗孀之身,能伴君身侧,已是大幸,怎敢觊觎后位?”
皇帝淡笑道:“昭仪不必惶恐,朕也只是随意说说。”
此话落在盛姮耳中,便成了皇帝在警告她,皇后之位,她一辈子都不要想了。
她虽有些失落,但也明白其间道理。她一个成过两回婚的小国废王,能入宫,已是破格,确然再寻不出丝毫资格,去坐大楚的后位。
好在,皇帝如今尚未留有子嗣。
她若想要谋得权力,仍有另一条路子可走,那便是千百年来,后宫女子们无不期盼着的事——诞下龙种。
在大楚后宫,有子嗣傍身,比什么恩宠都紧要管用。再盛的恩宠不过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