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非朕这段时日太过宠你,她们今日下午又岂会动歪念,yu将你置之死地而后快?”
盛姮脑子虽有时不大好使,但这张嘴向来厉害。
只听她笑道:“若非陛下派人去通风报信,贵贤二妃岂会有这机会动歪念?陛下拿两个小姑娘当棋子,自己却跑来臣妾面前装英雄、扮天神,如今戏成了,还恬不知耻地怪责人小姑娘心怀嫉意。”
“放肆。”
这三年里,还不曾有谁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跟皇帝这般说话,就算有时容修胆子大点,能说几句逾矩话,也是有分寸在。皇帝听惯了恭顺话,今夜一听盛姮这戳他脊梁骨的怪责之语,难免怒火生。
盛姮一被皇帝斥,才知自己一不留神,话语上又放肆了,立马起身,跪在床上,道:“臣妾失言。”
月上王座,都易使人迷乱,失了本心,更莫说天子御座了。
皇帝回神后,抑了怒火,牵住盛姮的手,又将之拉入了怀里,淡淡道: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朕给你的恩宠若盛,必将使你成为众矢之的。”
盛姮伤疤一好便忘了疼,娇声道:“所以陛下不仅要宠臣妾,还要护着臣妾,不许让臣妾受伤害。陛下是天子,若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好,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