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诡辩。”
半晌后,皇帝又道:“做君王的,谁手上会是干净的?”
盛姮面上虽扮娇憨,但心头却如明镜。
如皇帝所言,身为君王,那七年里,她手头也未见得有多干净。光是对许澈,她便下过几回狠手。
“只要那些事是于社稷有利的,朕做了,便问心无愧。”
好一句问心无愧。
这便是天子的气度,也是天子的狠绝。
这样的气度,足以使人臣服,这样的狠绝,足以使人颤栗,可颤栗之后,却是更为心甘情愿地臣服。
许澈很好,温思齐也很好,但他们身上好似缺了一样什么东西,一样能让盛姮死心塌地的东西。
许澈身上曾是有那样东西的,只是被七年的憋屈岁月给尽数磨灭了,他最后的卑微臣服,让盛姮感到的不是欣喜,也不是安心,而是失落和忧虑。
今夜,盛姮又在皇帝处寻到了这样东西。
她瞧着皇帝的双目,顿觉堕入了星海之中,心跳快得可怕。
不过一瞬,盛姮便明白了许婕妤的情深从何处而来。
正如她忽明白了,自己在小姨母面前的坚持从何而来。
那是她心底深处坦诚的倾述。
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