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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这时有人问,许澈在怨什么,他定会坦然道出。
他什么都怨。
来月上五年了,他还剩下有什么?
权势?富贵?儿女?还是妻子?
权势是妻子的,富贵是妻子,儿女是跟着妻子姓的,而妻子对自己只有防备和猜忌。
连仅剩的一点身为大楚男子的尊严,都被她无情地给踏在了脚下,还意图用“君臣”二字,将之全然抹去。
他也懒得计较,索xing遂了她的心愿,她说抹去便抹去,只剩一具躯壳和满腹孤独,这样也好。
不多时,天公作美,怜惜许澈孤独,便赏了他一场大雨,让大雨给庭院里的许澈做个伴。
雨落衣湿。
壶中酒还在往院中人的嘴里灌。
酒饮尽后,许澈潇洒一甩,将酒壶扔在了地上。
破碎声响,让醉得彻底的许澈,有了一瞬清醒。
原来,除了一场将他困在原地的大雨,便什么都没有了。
……
午后,彤云密布,又一场大雪将至。
知秋亭外不见一人,只见数个鎏金燎炉,正为亭内的九五之尊驱逐寒意。天子一人,独坐亭中,手持暖玉酒壶,正往嘴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