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唐堂毫不留情道:“你的苦是你自己作的,她的苦归根究底是被你作的。你犯下的错不小,可她的错却又更大。”
皇帝赞道:“朕花了十年才看明白的事,堂兄竟在了一席酒话间,便看透了。”
“大约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。”
皇帝颔首,又饮下一杯酒。
唐堂也跟着饮下一杯,道:“陛下可曾想过,你如今对她这般,究竟是因为爱,还是因为问心有愧?”
这是一个极为犀利的问题。
皇帝想了良久,道:“爱愧jiāo织。”
唐堂举杯邀皇帝相碰:“那你打算何时袒露真相,莫不是想要瞒一辈子?”
皇帝举杯相应,苦笑道:“瞒不了一辈子,朕在等时机,且盛演那孩子,朕很喜欢。”
天子有时也不过是个寻常父亲。
但对儿子来说,天子的父爱委实太沉。
寻常父亲说喜欢一个儿子,那便仅仅只是喜欢,但若天子说喜欢一个儿子,那便意味着喜欢之外的旁事。
比如不忍见他流落民间,又比如储君之位。
又沉默良久,唐堂道:“时机定当要选好,否则……”
顿了半晌,唐堂道:“不妨对你直言,她现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