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着昂贵的波斯地毯,放着精巧的紫铜暖炉,车外寒风不止,车内却无一丝寒意。
盛澜坐在皇帝身旁,忽问道:“陛下出宫,都是乘马车吗?”
皇帝道:“京城如此之大,若不乘马车,一来慢,二来怕是要走断腿。”
盛澜忆起旧事,满是怀念,道:“过往爹爹带澜儿出宫,便从不乘马车,爹爹说,人的脚是用来走路的,走在路上,心才是踏实的。”
正坐在暖垫上的皇帝,莫名一怔。
盛澜瞧着脚下的地毯,道:“澜儿的爹爹是商人的儿子,不懂什么养尊处优,也不讲什么排场,哪怕他在月上贵为王夫,也与民间的百姓们相处得极好,全无一点架子。”
皇帝又是一怔,半晌后,轻声道:“你的爹爹很了不起。”
“爹爹是澜儿见过最了不起的人,比陛下了不起多了。”
倘若盛姮和刘安福听了这话,怕是又要暗中怪责起盛澜的口无遮拦了。
但皇帝听了这话,面上仍无恼意,却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,唯有转了话头,道:“澜儿逛了这么久,应当是饿了吧,朕在登云居订好了一桌子菜,朕记得,你上回说那里的酒菜很合你的口味。”
登云居是京城里最好的酒楼,非富贵人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