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知不察,只当她变了、疯了。若不是前几日,你的一位伯父告诉了爹爹,你娘得了此病,爹爹怕一辈子都……”
言至此,皇帝再言不下去。
盛澜听爹爹这般说,神情也认真了不少。
“爹爹,娘亲究竟得的是什么病?”
“抑郁成疾,气结于心,得此病者,轻者意志消沉、闷闷不乐、思绪堵塞、反应迟钝、自卑自贱、自责自罪。”
盛澜不忍问道:“那重者呢?”
皇帝语调沉痛:“重者痛不yu生,唯有一死,方得解脱。”
盛澜捂住了嘴巴,万分不信,道:“不会的。”
皇帝认真道:“爹爹也不信,但事实确然如此。”
也唯有如此,方可解释七年前的聪颖公主何以会成现下这位疯癫蠢钝的fu人。
不是变了,是病了。
“那……这病可有的医?”
皇帝摇头,闭上双目,道:“身上病,有yào可解,可心头病,却无yào可治。”
这句话,是当日程道正冒着掉脑袋的风险,对皇帝直言道出的。
“太医说,我们现下能做的,唯有陪着她、鼓励她。澜儿,你那日在盛府对爹爹说的话是对的,爹爹不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