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孔。”
这张全然相似的面孔,好叫她说服自己,是死在了亡夫手中。
“盛姮,你所谓的报仇,不外乎就是作贱自己、折磨自己的借口。
盛姮面如死灰,声音发颤:“臣妾不是傻子,也不是苦行僧,为何要作贱自己,又为何要折磨自己?”
皇帝仍很平静:“此事只有你自己知晓。”
为何要作贱自己?
为何要折磨自己?
盛姮想知道。
她当然知道,只是她不愿知道。
因为那是她埋葬在内心深处的秘密,是她无计可消的罪孽,更是她渗入骨髓的愧疚。
不知是因灵台上的香烛太过熏人,还是因眼前人的面孔太过熟悉,不觉中,盛姮竟将心头所想全数说了出来。
“不错,因为我愧疚,我后悔,我想获得救赎。三年前,亡夫离世后,我便发现了,只有待我活得越痛苦时,心头才会越发安宁,只有当我疯狂地报复自己时,才会觉心头罪孽稍稍洗刷了些。”
“因为盛琓说的不错,真正害死他的不是那把火,真正杀了他的,是我的疑心和绝情,杀他的不是旁人,杀他的就是我。”
“如果那日,当他迈出殿宇时,我能多开口说一句话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