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若真信了,随后的三年里,又岂会长年累月活在生不如死之中,日日强打精神、夜夜强颜欢笑?
许澈仍是她杀的。
其余一切,无外乎是自欺欺人罢了。
今夜,盛姮梦见了许澈,相顾无言,也没有泪流千行。梦里的许澈很欣喜,梦外的盛姮却很平静。下一瞬,平静的盛姮走上前,狠狠地掐住了许澈的脖子。
他死了,她悲痛yu绝、生不如死,可若他未死,她心头却又觉不甘不服。
那她,究竟是盼着他死,还是念着他活?
无人能回答这个问题。
长梦醒来,已是午后,如盛姮所料,这一觉确然睡了好久。
又不知怎的,昨夜一阵发泄,抱着必死之心,向那人道出了心头埋藏已久的事后,竟觉舒坦了许多,求死之心,好似也未有那般强烈了。
狗皇帝都好生活在这世上,她盛姮凭什么为他去死?
一念及此,盛姮又感抑郁扫去了不少。
她睁开了双目,不曾想,一入目便是张熟悉至极的面孔。
盛姮不禁一愣,道:“澜儿,你怎会在此?”
盛澜甜笑道:“陛下说,娘亲如今身子特殊,所以特准澜儿陪在娘亲身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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