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觉此问古怪极了,但仙子的脑子本就同凡人不一样,只能答道:“西洋钟自然是钟。”
盛姮嘲弄道:“那你送钟给我,是想给我送终吗?”
没有“臣妾”,没有“陛下”,好似重回月上,又成了那个喜怒无常的女王。
好半晌,皇帝微微挑眉,这才反应过来,轻声道:“朕……我无这个意思,也不知你喜欢什么。”
那夜在御膳房,唐堂虽夸赞了一番皇帝讨女人欢心的巧思,却不知,皇帝在如何讨女人欢心这回事上,全无头绪。
他是天之骄子,命定的九五之尊,一出生,便注定了无须讨任何女人的欢心,只用等着女人们凑上来讨好自己、侍奉自己、恭维自己,正如盛姮前些时候做的那般。
在讨女人欢心一事上,许澈这个了无牵挂的商贾之子,是要比自己经验老道一些,但可惜,许澈死在了月上冷宫里。
谢彻是许澈,但又不全然是。
在谢彻瞧来,月上时的许澈虽然过得憋屈,但委实是个了不起的潇洒君子,否则也不会教出像盛澜那般了不起的女儿。
皇帝漫无边际地想着,一旁的仙子早生不满。
“这么多年了,你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,许澈,你果真该去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