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不出。
“大师既答不出,那便让晚辈来答。大师明面上是成全谢彻的一片痴情,实则是将他和他的母亲推入深渊,而这便是你筹谋了十年的复仇大计。你的妻子在宫中筹谋多年,为的是什么,为的便是能瞧见自己的独子登上皇位,能叫她享太后尊位。这世上,还有何事比摧毁仇人数十年来的苦心经营更为残忍、也更为痛快的?
“死不过是一瞬的事,痛也不过是一瞬的痛。而亲眼瞧见数十年的心血被毁于一旦,见他人之子登上皇位,与爱子分隔两地,隔海相望,兴许此生不复相见,此间所藏苦痛同一瞬的死亡相比,岂非一个在天,一个在地?这便是你对发妻最好的报复,她当年既叫你尝了痛失珍重之人的苦,你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玄归心绪早乱,强作平静,道:“就算真如施主所言,贫僧此举报复了发妻,可于谢彻而言,又算什么报复?”
“你以爱为名,让他主动弃了皇位,去个女尊小国当王夫。可一个本快手握万里江山的大国太子,竟跑去小国,当个不得干政的王夫,此间落差,此间憋闷,又哪里是常人能料想的?”
玄归淡淡道:“他虽没了权势,但得了美人和情爱,也不算亏。”
盛姮反诘道:“若无你怂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