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论温思齐如何痴情,容修如何知情趣,都无法打动这块石头。也莫论太后如何位高权重,玄归的身份曾是如何尊崇,惹到了石头,石头便会拼命,狠狠地砸过去,砸到他们头破血流,才肯罢休。
毕竟,石头发起狠来,连自己都要砸。
今日,玄归被砸得很痛,浑身都痛。
但他不能被砸得不明不白。
“你说这般多,所yu为何?”
盛姮认真道:“我只想告诉陛下一些事,就算您跟自己儿子有不共戴天的仇,就算您曾是天子,却也不该像条疯狗般拖旁人下水。但很可惜,您拖了我下水,让我累了七年,痛了三年,这很不公道。”
既然不公道,便要将公道讨回来。
盛姮早无敬意,又露邪笑,道:“更为可惜的是,我也是一条疯狗,疯狗被咬了,自然咬回来,就算不咬回来,至少要叫你付出点代价。”
玄归长叹一声,道:“此事确然是我对不住你,你是无辜的。”
“大错已铸,光是道歉又有何用?”
玄归轻摇头道:“道歉确然不顶用,但我如今已然遁入空门,你要我还什么?我又还得起什么?”
盛姮淡淡道:“我要你还的,恰好唯有你才还得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