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贪慕权……”
盛姮斩钉截铁道:“不对。”
玄归的枯手一颤。
“小姨母的事,我问过阿澈哥哥两回,每回他都说自己问心无愧。”
玄归的枯手再颤,只因他发觉,盛姮已将原先口中的“谢彻”换做了“阿澈哥哥”,谢彻是疏离的称呼,而阿澈哥哥则是亲切的。
“于是,我便想,他为何能问心无愧,唯一的解释便是月妃该死,可月妃为何该死,除非她……”
玄归颤声道:“莫要再言了。”
石头又毫不留情地砸了过去。
“除非她肚子里的不是龙种,而是野种。混淆皇室血脉,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死罪,所以阿澈哥哥才能道一句‘问心无愧’。但可惜,陛下您那时已然为爱疯魔,哪怕明知月妃腹中怀的是旁人之子,竟也愿意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来养,甚至还起了易储的心思。”
玄归再持不住道心清明,冷声道:“是龙种还是野种,岂是他们母子能断言的?朕说是,那便是。”
盛姮眯眼,笑问道:“陛下何以忽地如此失态,是因此事戳到了您心头最不愿提及的痛处了吗?”
顿了半晌,她叹道:“也是,对于男子而言,那确然是最大的痛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