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你断发,说要和离,可我未同意,故而,我们便不算和离过,既然不曾和离,哪还需再结一回发?”
盛姮这话便是在言,她是个明面上嫁过两回夫君的异国女子,若谢彻真要立她为后,不知要面临多大阻力,若此事太过令他为难,她大可不要这个名分。
谢彻自然也听得明白,片刻后,一本正经道:“可当年同你结发的乃商贾之子许澈,而非朕这个大楚天子。”言罢,把爱妻揽入了怀中。
怀中的盛姮哼道:“不论是王夫,还是陛下,都是一般霸道一般坏。”
谢彻故作冷淡道:“你都说朕霸道了,那结发之事,便全权jiāo由朕做主,你不得置喙。”
“陛下就不怕到时候新娘子跑了?”
“天下都是朕,你还能跑到何处去?”
此言一出,夫妻俩憋不住,笑出了声。这些情话放在十年前说说还好,但叫他们这对孩子都快有四个的老夫老妻说出来,听着只觉别扭古怪。
不过有些话,再古怪也要说。
盛姮忽问道:“还记得那日我在许澈坟前说过的话吗?”
谢彻淡笑摇头道:“不记得了。”
此话一出,又惹恼了狐狸,瞪起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