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又一次地把她推回到床上。
“陶星蔚,你先给我冷静点!以前我怎么教你的都忘了吗?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,都不能……”
他望着她狼狈的样子,又不大忍心继续说教了。
这也不是困难不困难的问题,跟赛前遇到的心理压力根本不能相提并论。
他这才递过去一张纸巾,“擦擦,快。”
陶星蔚把纸巾揉成一团,胡乱擦了下,兴许是哭累了,看起来是稍微冷静了点。然后她翻了个身,又立刻去摸手机,找到那个用快捷键保存的号码,就拨了了过去。
她此刻又着急又耐心,“嘟”了很久,电话没人接。
她继续打,不停地打。
用手机打还不算完,最后还摸索到床头上的座机电话,想要转科室办公室的座机。
整个病房都是她不断摁数字键的声音……
施鸣听着聒噪,夺过话筒,连着电话线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。
一抬眼,就歇斯底里地骂道:“够了!是不是得让人给你打针镇定你才能消停一会!没那个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吗!那你之前那六年是怎么活下来的?你是不是就为他一个人活着的!”
陶星蔚刹那空白,过了一会儿,她才吸了吸鼻子,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