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得随着琴曲慢悠悠的节奏舞剑的爹爹, 急急转身不迭差点跌倒。
爹爹只笑嗔阿娘的玩心和我是一样重。后来想起来,爹爹对我的纵容和溺爱, 还比不及他对阿娘十分一。
可那样的爹爹,去了江南再没有回来。
别人都认为阿娘是不伤心的,只有我才知道那一年阿娘搂着我睡觉的时候, 滴到我头发上的泪水有多少。
只是阿娘在人前从不显示她的喜怒哀乐,最多的时候不过是沉着脸盯着人看罢了。
阿娘曾经在我装睡的时候叹息过,到底还是在杭州的六和寺啊。不该让他去江南的。
那字字句句里含着的悲哀,比李师傅给我讲的任何伤感诗句都扎心。
等我长大了,有了心仪之人,有了心爱之人,有了岁月的磨砺之后,自觉体会了阿娘那时候的几分伤心。
鸳失爱侣也就是这样的吧。
可年近花甲的阿娘却不以为然地对我说鸳鸯才不是什么坚贞的好鸟,雄鸟也会偷情的。坐在帝王的位置上,称孤道寡就别痴心妄想情情爱爱了,实力不足连命都保不住的。
这个我从小就明白。
西辽、黑汗、吐蕃相继灭国,这些国家的王室子孙,阿娘是一个没留。就连出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