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身高八尺有余,身姿雄伟壮硕、面貌温厚儒雅,虽年长自己二十余岁,但其矫健不逊自己的同龄。且又有荆州牧的威仪,蔡氏几乎挑不出丈夫有何处不完美。
可是她在刚醒过来的刘表的脸上,看到的不再是胸有成竹、智珠在握、悠悠的自如神态,反而是一种绝望的奄奄待毙 的灰败,连往日里伟岸的身姿似乎都枯萎了。
“景升,你可好些了吗?”蔡氏被吓得说话都结巴了。
刘表费劲地抓住蔡氏的手,如果他初始迎娶蔡氏是为了在荆州立住脚,这么些年下来,蔡氏年轻美貌、行事又很合他的心意,还为他生了幼子刘琮,更别提外界事物还有蔡氏兄弟在帮手,蔡氏已经成为他心头的第一人了。
“叫琦儿来。”刘表费力地说出这几个字。
蔡氏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刘表的紧握着她的手上。
“景升,你这是……”
刘表tiǎntiǎn干裂的嘴唇,眼里蔡氏的哀婉如钝刀在割肉。
“水。”
蔡氏立即从一边保温的竹篾里捧出瓷瓮,倒了一碗热水,扶起刘表慢慢喂他喝下。
刘表喝水以后仿佛多了一点儿精神,耐心地对蔡氏说:“如今荆州处于旦夕不保的危局。琮儿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