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莫可奈何。他身为群臣之首的太尉,哪里不知道风雨飘摇的帝室,如今是要看吴侯的心情,在勉强维持体面。
他横了杨修一眼,“你一会儿放规矩点儿,别卖弄你的聪明。”
杨修立即愣住了。他甚少被父亲冷言相待,发愣的瞬间,就见父亲已经起身去迎伏完,赶紧跟了出去。
伏完与杨彪父子分别见礼后,直接问起寿春的事情。
“德祖,吴侯可有说如何安置帝室?”
杨修摇头,“没有。但是吴侯能善待袁公路的内眷,必不会使陛下难堪、难过。”
伏完略略放心一点儿。
他转头对杨彪建议,“太尉,天子亦知退位不可免,我们该替天子出头,就当最后一次为汉室尽忠。还得太尉主持看派谁去与吴侯商榷。”
杨彪苦笑,捂脸悲声哽咽,“弘农杨氏辅佐汉室几百年,我是愧对先祖啊。”
伏完倒不像杨彪这么想不开,“太尉不必苦恼,这天下也不是从来就是刘家的呢。要说愧疚,我伏完还是伏羲氏的后裔呢,这天下呀,刘氏为什么得的,而今就是为什么丢的。不然你说这天下是谁的?!”
杨彪一愣松开双手。之见平日里深沉大度、谨慎宽和的不期侯伏完,平静的脸上带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