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压不跨的人,成长起来就不容小觑。天子若是能像目前这样做十年,海宴河清的天启,将国强民富,比万历兴盛更持久。”
为治河向勋贵筹款的事情,张罗了三个多月,最后还是依着天子的主张,按着朝廷去年向海商借银子、由户部出面的程序签了文书。这中间还出了一件事儿,扬州的盐商向户部提出可以无息资助朝廷整治淮河。
把汪应蛟喜得都看不见眼睛了,乐呵呵地在中秋筵席向天子提起此事。
黄克缵看不得他那见钱眼开的笑模样,泼冷水给他。
“你当借盐商的银子不用还吗?海商的银子是无息的,勋贵的银子也是无息的,盐商的银子值得高兴么?”
汪应蛟正色道:“海商是被bi的。内有朝廷的压力,外有西洋人荷兰打到门上了。不解决了欺上门的荷兰人,他们就不用跑海了。
而勋贵借银子给朝廷,是被子孙启用而利诱的。不然怎么就不见他们去年掏银子出来。哼!唯有盐商是主动来解朝廷燃眉之急的。”
周嘉谟解围道:“扬州的盐商能筹措几百万银子,要几年归还?”
汪应蛟含糊了一下,有点别扭地说:“要不要还银子,那得看你和陛下的了。”
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