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瑶只需要挖坑把麦种撒下去,再埋好就行。
然而,从半下午干到傍晚,一亩地才播了十分之一!
秦瑶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剩下的一大片未播种空地,怀疑自己眼花了。
要不然为什么她卖力干了一下午,才种了这么一小片?
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,她感觉自己刚养好点的身体,已经快吃不消了。
转头去看坐在田埂上晒得脸通红的大郎,母子俩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。
这天气,早晚冷,白天热,刘季家的地还偏,整个山坳里就他家这两亩地,虫子特别多,围在你脑子周围嗡嗡的。
来时秦瑶准备不充分,只能把外衣盖在头上,把头抱得严严实实,就露出两只眼睛。
但母子俩露在外面的脚踝和脚背,被蚊虫咬得全是包,又痒又不敢抓,怕抓伤皮肤更难受,特别折磨人。
山里开的荒地,哪怕已经锄过一遍,地里也时不时冒出几块石头、树根,得先把它们抛出去,才能播种。
脚上的草鞋在田里并不好走,走没几步,脚底就沾了沉甸甸一坨泥巴,限制行动速度。
种地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,枯燥且乏味。
前面几十锄头,秦瑶挖得虎虎生风,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