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瑶就不会因为嫌弃他头发脏乱而对他下手了。
大夫那拿来的药还有两副,刘季洗好头,借着灶里的余火一边烤头发,一边凭手感往脸上抹药。
大郎哄睡了弟妹,轻手轻脚从偏屋出来,蹲在刘季面前,好奇的问:
“爹,他们为什么只打你脸?”
“......此事说来话长,下次再说。”刘季迟疑了一下,并不想讲。
大郎只能哦一声,帮他把药草抹匀,让刘季今天备受打击的心灵得到些许安慰。
父子两洗干净手,各自回屋睡去。
想起明早还要起来给秦瑶做早饭,刘季翻来覆去,横竖都睡不着。
他怕自己起不来,又怕自己真起得来,从此以后,沦为家庭煮夫,没有一点地位。
可要是离开,他又不知道能去哪儿,手里这三百个铜板也撑不多久。
而且现在家里顿顿有白米饭和肉吃,这样的生活他确实有点舍不得。
如果顿顿都有这水平,那他稍微委屈点在家做饭,也不是不行。
反正总比种地下田强!
刘季这人,道德标准就是没有道德,果断选择把自己从道德基准线上放下来。
拉了拉被子,闭眼就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