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事,无论岳梓童有多么的不甘,她都只能乖乖的屈服。
每屈服一次,她对爷爷的惧意,恨意,就会加深一分。
长大后总算逃离岳家的岳梓童以为,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爷爷了,哪怕得知他溘然长逝的消息后,也只是无声的冷笑着,说你这座大山总算是塌了,老子的精神从此算是彻底自、由了。
可此时此刻,当她看到以往身材那么魁梧,气度霸气的爷爷,已经皮包骨头,被病魔折磨到脱形后,血浓于水的亲情,就如决堤的洪水那样扑来,让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,抬手捂着嘴跑到床前,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。
背后惦着靠枕的老岳,那双本该混浊的老眼,亮的吓人,慢慢伸手,轻抚着孙女的秀发,嘴唇不住颤抖着:“痴儿,痴儿。”
痴儿,愿意是形容人思维弱智,素质低下,难以成大器的思想状态。
可现在很明显,老岳不是这意思。
“爷爷!”
岳梓童抓着老岳的手,贴在自己脸颊上后,刚叫了声爷爷,就趴在床上,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这小贱人,演戏演的真像。”
站在旁边的岳临城,与随后进来的岳临川对望了眼,都从对方眼里,看出了这个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