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欺人太甚!
那大嗓门儿兀自在愤然喊着:“既然我们溪州十八寨已经来了十七个寨长,怎么不让大家来推举?难不成峒主遗言就点了你田家的人来接任?!”
除了因为受灾所以没办法赶过来的干田寨寨长,其余的十七个寨长这会儿都来了灵堂祭奠,这话一出,灵堂里瞬间静了静,很快就嗡声四起。
“对啊,我们已经来了十七个人,来的人已经超过了三分二,完全可以推举新峒主出来嘛!”
“就是,凭什么他田家说什么就是什么,我当寨长的时候,田家翼他老子田横都还只是在阿吐谷城当喽罗帮人跑腿儿呢,他才多大点资历……”
“司寨长这提议好,我看我们——”
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微有沙哑却铿锵地chā了进来:“我怎么听说溪州峒祖上传下的规矩,除非是前任峒主的嫡嗣都死绝了,十八寨才能自己重新推举峒主呢?”
纤瘦的身影不急不缓地从侧门的屏门后走了出来,身穿孝服,头披孝帽,脸上虽然带着戚容,那一双杏眼却是丝毫不怯地扫过灵堂上的众人:“难道溪州峒祖上传下的规矩被你们随口就能更改?还是说——”
少女从容不迫地走近,虽然要微仰了头才能跟灵堂上的一众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