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这还是陈延陵自昨天晚上揽闲事被辛螺回绝以后,正经开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。
虽然觉得陈延陵这人有些傲娇,但是能够先下这一步台阶,也算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男人了。辛螺试着在地上走了两步,见脚背挨着鞋绊的地方确实有些硌着,抬头冲陈延陵笑了笑:“好,谢谢陈先生。”先回房间去翻包裹里的袜子了。
陈延陵捏着沾满了泥的刷子用力在水盆里搅了搅,极低地自语了一声:“随便让什么人都能看了去……傻!”
陈延陵刚说完话,彭瑜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,扯着嗓子喊:“七小姐!七小姐!”
辛螺应了一声,从屋里走出来:“彭二哥,怎么了?”
彭瑜一眼就瞧见了她脚上穿了双白袜子套了双草鞋,虽然觉得有些怪异,倒也并不对这些小事上心:“我把寨子上的青壮给喊过来了,大家急着请你教我们育秧、chā秧呢!”
本来是说吃完饭了再叫大伙儿过来,辛螺倒也明白这些庄稼人心里都急,点了点头就应了:“你家堂屋里坐得下吗?要不我就在那儿给大家讲?”
寨长的堂屋颇为宽敞,平时有些什么事,也是叫了人到堂屋里来商量的;前几天被冰雹砸坏了不少瓦片,临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