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激,可是他偏偏还可恶地把后面那句话也给扔出来了,虽然对他来说是实情,也让辛螺闷了一口气,忍不住怼了回去:“窝在溪州这螺蛳壳大点儿的地方,那还真委屈大爷你了!”
辛螺这语气可一点没有把陈延陵当债主大爷的自觉,却是很自然地透着一股亲近,只是她自己并没有觉察而已。
陈延陵低低笑了起来,轻轻呷了一口金银花茶,只觉得花香恬淡宜人,侧眸瞧着辛螺正一张张点着银票,一双杏核儿眼很是专注认真,唇角不由翘了翘:“点得清数吗?”
辛螺刚刚点完最后一张,闻言抬头白了陈延陵一眼:“这么简单的算术你还问我,你真当我傻啊!五百两的银票八张,两百两的六张,一百两的两张,五十两的四张,一共五千六百两银票,你在这儿等着,我去取笔墨过来给你打个借条。”
“借条就不用了——”
陈延陵刚刚开口,辛螺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:“亲兄弟,明算账,这兄弟才做得长久;这经济账可不能糊涂。”
陈延陵不由失笑,转眼见辛螺已经取了笔墨纸张过来,连忙把茶几上的杯壶都移开了,接过砚台在里面倒了一点清水,捏着墨锭慢慢磨了起来。
辛螺是才看过辰州峒主洪利荣写的那条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