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一双眼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那群人,明显是打算拎只出头鸟出来,就拿他那把带鞘的腰刀当惩罚之杖了。
那把带鞘腰刀可是实打实的精钢,不是平常什么木杖,别说十杖了,这一杖下去只怕就会伤筋动骨了。
这个新峒主别瞧着是女娃,这心可真狠啊!先前还敢吵成一片的那几个人这会儿只敢在心里嘀咕了,一个个缩着脖子几乎成了鹌鹑。
先前被滕玉屏点名的那老头儿也愣了一阵,被儿子偷偷拉了拉袖子,这才醒回神来,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:“草民苗有金,就住在这夯吉村……”
苗有金家境还过得去,去年就买了一头大水牛。一头壮牛要八、九两银子,用掉了苗有金一半家底,平常自然是跟命根子一样看护得紧。
只是这一家有了牛,也有了新的烦恼,牛的力气大,总会有些亲戚熟人过来借牛使力。苗有金心疼牛,怕别人借过去不精心,也怕累着自家的牛,平常没少拒绝了人,就是给钱也不成。
只是拒绝别人都容易,要连自己的亲弟弟苗有银来借牛也不肯借,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。今年春耕,苗有金家里一耕完田,弟弟苗有银就上门来借牛了。
苗有金再是心疼,也不得不咬着牙把牛借给了弟弟家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