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头这才慢慢松开。
辛螺并不喜欢滕玉屏这么凑近跟她说话,悄然退远一点后才答了:
“滕公子说得极是,既然没有证人证明苗有银虐待过那头耕牛,而大妮的话也只能说明苗有银家里有时存在没好好喂养耕牛的情形,不能确定与耕牛致病有直接的因果关系,将耕牛的病归咎于苗有银家确实不妥。”
辛螺说这些话时并没有压低声音,周围一圈儿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苗有银顿时喜形于色,苗有金一家却是愁眉苦脸起来。
金再来虽然觉得那头耕牛真是可惜了,但是袁富贵几个证人不给力,没有明证,峒主大人作出这样的裁决也是理所当然;不管怎么样,这事儿今天就算定拍了。
金再来正要开口说上几句场面话,辛螺却一摆手,继续说了下去:“不过苗有银虽然身为苗有金的胞弟,向亲兄长借牛耕田,却没能完全尽好喂养之责,以至两家反目闹事,这样还不如按照市价行情来算,租用耕牛一天要多少费用,责令苗有银向兄长苗有金照价偿付。”
本来是看来兄弟手足情上,苗有金没有收这租牛的费用,没想到这弟弟苗有银比外人还不如,春耕中正要使大力气的牛都不给好好喂养喂养,那么撇开这兄弟关系,让苗有银就照行价来偿付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