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延陵茫然摇了摇头;他虽然在溪州呆了那几个月,但是真不知道去年溪州给土王这边纳了多少粮税。
卫兵伸出手指张开一比:“去年溪州上缴的是八千石粮食,今年却要上缴一万四千石,白白增长了一多半!”
陈延陵大为吃惊:“这一下子也增长太多了!跟别的峒比起来……”陈延陵压低了声音,“莫不是溪州峒惹了土王不满?”
卫兵摇了摇头却不肯再说了,目光在陈延陵腰带上系的那枚玉坠子上转了一圈儿,伸手推了推陈延陵:“你一个早就离乡的行商,问那么多做什么?”
“再是早就离乡,溪州那边也是我祖先的根脚呢,军爷要是知道什么,还请给我悄悄透一透,不然我这心里挠得慌啊。”陈延陵极为上道地将腰带上系的那枚玉坠子解了下来,伸手间已经塞进了卫兵的掌心里。
为了符合他这个行商的身份,这枚玉坠子虽不是绝品,也是选了一枚水头不错的红玉,还雕成了一尾红鲤,既讨喜又值些银钱。
卫兵成天守着这堵告示墙,风吹雨淋的辛苦不说,还根本得不到什么肥水,好不容易撞上这好运气,哪里舍得把财气推出门?
得了这枚玉坠,卫兵脸上立即现了个笑模样,原本是推的动作,很快就变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