寨长就公然在灵堂前吵闹争抢着峒主之位,如今七小姐还有气儿呢,他们就又等不及了!”
云雀抹了一把通红的眼,拔脚就往外走,“我不管了,谁吵着了七小姐,我就捅了谁!大不了我比七小姐早走一步,在路上还能等着她一起去找祖神!”
云雀半只脚刚迈出内室,就被一阵风似地冲进来的人撞倒,恼得柳眉倒竖刚要骂人,忽然一下子僵住,一脸的似悲似喜:“陈、陈先生?陈先生您回来了!”
陈延陵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撞了人,也根本没听到云雀说了些什么,一冲进来,那一双凤眸就只顾着凝到了辛螺身上。
这几天虽然能勉强灌下些汤水,辛螺的脸庞还是很快地瘦削了下去,脸色也是一片惨白,白中隐隐透出一种带着死气的青色,看得人心惊肉跳。
“阿螺……”陈延陵扑过去握住了辛螺的手,喃喃唤了一声,用力吸了一口气,压下哽住的声音,回头向外急呼,“莫叔,小莫叔,你们快来看看阿螺!”
因为连日不眠不休地骑马赶路,腿脚已经跟面条一样软的莫弃和莫离几乎是被杨树几人架进来的。
见陈延陵一脸痛色,莫弃稳了稳神,也顾不上喘上半口气,一屁股坐到了辛螺的床边上手把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