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了几句,等庆吉取来了那柄红翡莲花如意,赏赐给了陈延陵,也允了他所请。
让徒弟杨平送了陈岳父子出宫,庆吉侍候着燕恒批阅奏折,一边小心地磨着朱墨,一边低声开了口:“陈大公子可是卫国公和易大人的嫡长子,他们两人倒也舍得让儿子去那么远的地方。
奴才听陈大公子那语气,只等着那位辛峒主出孝,约摸是想着就在那边成亲安家了。那位辛峒主,应该就是上次那位精擅农耕要术,还弄出天风日力晒盐之法的奇女子吧……”
燕恒笔尖忽地一顿,又慢慢地在奏折上用朱砂批下一个“可”字,这才轻叹了一声:“你跟了朕这么多年,朕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。
溪州有几处已获丰收,若是那辛螺的法子在大燕一样能通用,有她在不愁粮仓不丰。她一个夏依人,虽说目前跟我大燕合作,但是一旦粮钱丰足,以后被人撺掇几句,也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。
但是那些法子正等着验用,今后一段时期,只怕我大燕的农事还要靠着她,而且也万没有前头学了别人的技术,后头就把人拍死的道理。
防患于未然固然要,可是也不必做过过河拆桥那等心胸狭隘之举。辛螺确实是个重要人物,不过她若义,我便仁,她若有异心,谅她一个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