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飞石打蝉,王景为也不是不能做到。
只是那只蝉刚发出一点儿动静,就被杨树瞬间找到,而且恰恰让石子儿不轻不重嵌在蝉的身体里,并没有透体而出,损伤树枝半分——
这一份眼力和恰到好处的劲道控制,王景为就远远不如了;刚才没说完的话,就跟那没叫出来的蝉鸣一样,自动消寂了下去。
两人跟两根木头似的,各自无话守在了门外。
夕阳斜下,辛螺睁开了眼,迷糊了一阵,才慢慢清醒过来。悄悄仰头看向陈延陵。
陈延陵背光而卧,俊朗的五官笼罩在明暗的yin影里,愈发显得轮廓如刀琢斧刻。
辛螺悄悄笑了起来,正看得目不转睛,陈延陵却突然睁开了眼,一双凤眸黑浚浚的,深深对上辛螺的眼,看得人心尖都发颤:“是不是要把这半年来欠的份儿都一次看个饱?”
这家伙明显是早就醒了,却一直还装睡……辛螺的偷窥被抓了个正着,虽然脸上染了一份羞意,却强撑着镇定,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陈延陵的胸膛:“不许我看吗?”
“难得阿螺盼顾,我之幸也。”见辛螺明明心虚,却故作凶狠,陈延陵含笑捉住了她那根捣乱的手指头,低头跟她的额头轻轻碰在了一起。
第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