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锦言想笑,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了。端云对她有愧意……这事儿恐怕也就庆裕帝一人能相信。庆裕帝日理万机,是真的分不出心思来想这些琐碎的事情。随便听端云说两句好话,落几滴眼泪,估计也就信了端云真有悔意。
已经铁定要和亲的女儿,庆裕帝估计是没心思多想一下端云的目的。
许锦言垂下眼眸,思量了几分,便是她做了这个梳妆人,也无甚大碍。最多闹到和亲取消,突厥白跑一趟罢了。
不算什么大事。
说完了端云的这档子事,庆裕帝又对许锦言道:“这回让你进宫,一是为了端云这事儿,再则……上次迎亲大宴你帮了朕大忙,没让朕在突厥人面前犯疾,朕说了有你的赏。”
“能为陛下分忧是宁安的福气,又怎敢以此讨要赏赐。”许锦言日常打官腔。
庆裕帝摇头笑道:“行了宁安,你就别跟别人一样说那些假模假样的东西。你没让朕犯头疾,又替北明再突厥面前扳回一局,朕若是不赏你点什么,朕自己都觉得自己小气。”
许锦言笑了笑,但是没有说话。
“这样吧,等你明天给端云梳完妆,突厥的迎亲队伍一走。朕再给你数功并赏,你看如何?”
“凭陛下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