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jiāo浅言深,甄湄发现善先生是个十分博学的人,什么诗词曲赋随口就来,甄湄一时好奇,便问他是否是研究文学的。
善先生在台沿边儿扣了扣烟灰,闻言轻轻掠过一句,“当年科举时费了心思去学,也不过入了院试,成了个酸儒秀才,现在也只有这些无关紧要的学问陪我了。”
“秀才?”甄湄有些吃惊,“那先生你——”
“我已经活了,若是按你们进来的年代,大概已经三百年了吧。”善先生说话时带着一丝怅惘之意,“若我有出去的一天,怕也似那烂柯之人,光yin不与世间同。你可知这里为何大多为古建筑,且时代不一,混杂其间,你往北走,甚至还能看见海外的风格。”
甄湄听得怔愣,回道,“因为虚无之间存在很久了?”
“是啊,久到从进来,就没有人出去过。你往官职榜上看,基本在榜越高的,活得越久。在这里,只要你有能力,你可以长生不老,可以为所yu为,但是你,不会有自由。”
永远出不去。
“其实在官职榜的顶端,曾经是有皇帝的。这个官职榜就是他设下的,没有知道他活了多久,直到有一天他无法忍受,想要出去。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。”
甄湄见善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