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。
分明只有一人,唯有一人,那惊人的气场,却令亭前几十将士压抑得无法呼吸。
锦衣使者手里拿着的白色的卷帛,手指不禁有些发抖,抻了两下,才勉强将柔软的绢帛打开,上面字迹分明。
“庶人白起,桀骜不驯,违令不尊,国之有难而不领命行事,致使邯郸大败,犹自怨悱,不思悔改。死罪难免,赐汝秦王宝剑自裁!”
原本端坐的白起猛然站起,亭前马蹄声乱,竟是骇得众人齐齐往后退了几步之地。
锦衣使者更是两股战战,眼睛情不自禁地盯着他手边的破天戟。
风刮来,衣袍猎猎作响,斑白的长发也狂放乱舞,他语气冰冷,“是王之令,还是范贼这jiān佞小人!”
众人冷汗涔涔,范相乃是如今咸阳第一人,算计走了魏冉,与昭王谋计,将惠文后幽禁深宫,如今魏冉当初提拔过的大秦神将,竟也难逃一死。
咸阳城中百姓只知白起违抗王令,不愿出征邯郸被贬为庶人。昭王做法已有民怨,但白起终究只是低贱出身,无权势相助。甚有白起讽刺昭王,“不听臣计,其果如何?”的谣言四处流传,压住了百姓中的不忿。
锦衣使者深知其中非罪之罪,不过是yu加之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