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不多。
甄湄看向最近的一间手术室,通过小小的玻璃镜框可以一眼看见里面的所有场景。几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漂浮在水中,肚子大敞的患者坐起身看向她。
她转过头,走向下一间。
没有。
没有。
甄湄匆匆地扫过每一间手术室,她的肺开始疼痛,缺氧使她那总是在收缩扩张的肺叶喧嚣着不满,促使着她去呼吸,去汲取生命之源。
在走过一间手术室的时候,她猛地一顿,脚踢在左下角的触碰式开关,门却没有开。没有电力供应,手术室的门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铁壁,隔绝了她与里面的空间。
手术床上坐着一个浑身赤luo的男人,他的长发披散在结实苍白的身体上,黑色的蛇缠绕在他的脖颈间。
他看起来没有一丝力气,倚在身后的呼吸机上。他的眼光渐渐凝聚在玻璃框后的甄湄,相比较他堪称完美的躯体,他的容貌却出乎意料地平淡。似乎一瞬间,转眼过去,就会忘记他的脸。
可他的眼神凝视而来,却叫人心头一震,无法忽视。
甄湄努力不去看畏怖尊那坦然luo露的部位,可他的身体好似有种诡异的魔力,让你无法把视线挪开。那每一分每一厘都诠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