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我没去成,所以一直以为止浔老师是位德高望重的老爷爷。”
说着,她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,笑着笑着,她忽然觉得空气凝固了,慢吞吞抬眼,才发现“止老师”的神情像生气又像无奈。
“……你又生气啦?”
“没有。”带着一脸“我在生气”的表情,止浔转身四顾,“礼堂在哪里?”
“真不用送我,我可以走过去的。”
止浔没好气地说:“是我要去,不是送你去。”
“……喔。”带路就带路嘛,生什么气。
苏白梨领着止浔从小路往礼堂走,严格来说这不是路,只是穿过小树林去礼堂的捷径,没灯也没路。
“你之前就认识主任嘛?止老师?”
“不认识。”楠戏那么多主任,教授,辅导员,他哪能分得清哪个对哪个,不过囫囵都当成老师而已。
“可主任对你好温柔啊,”苏白梨感慨道,“我还以为他不会小声说话呢,肯定是因为你比较厉害,止老师。”
止浔眉头跳了又跳,终于在她又一次以“止老师”作为开头来说话的时候,打断了她:“我说了,不要叫我止老师。”
苏白梨愣了下,怯生生地低头,“好的,前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