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轻。
睡觉心空思想尽, 近来乡梦不多成。”
林澈笑起来,胸有成竹。
“这你就考不到我了,不是明摆着的么。思乡,绝对是思乡。”
“可惜绝对不是思乡。”
方棠还是摇头。
“单纯写了诗人第一次见杭州春天时的喜悦之情,和思乡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林澈嘴角动了动,想说什么,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他像只小狗一样,肉眼可见地可怜起来。
他知道接下来要迎来什么。
果然。
方棠对他歪着头笑了笑。
声音很轻。
——“笨蛋。”
林澈抱着之前他送她的保温杯,没精打采地将下巴搁了上去。
眼巴巴看她一会儿,又蓦地绽开一个笑容,灿烂温暖。
光滑的金属杯壁将阳光挥散出彩虹一般的色泽,跳跃在他们身上。
他们一次也没把视线从对方那里挪开。
未曾受到太阳关照的人们在一旁愣愣站了很久。
像是被稀释隐匿在空气之中。透明的,看不见的。就算漂浮到他们中间,也融不进去,阻碍不了。
然后有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