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上涌。
何意走了两步,见她没跟上来,转过来问她:“怎么了?”
窗外一声闷雷,毫无预兆的大雨噼里啪啦直下,冷风呼啸,吹的一室冰冷。
林绵抹了一下眼角:“没什么。”
说是说没什么,可当晚的梦里,全是支离破碎的回忆。
那一年她五岁。
她记得也是冬日,天气很好,太阳炙烈,风却很大,吹的人手脚发麻。
她跟在一辆车后面跑。
脸上全是泪,冻的整张脸凝固又僵硬,风似刀割,嗓子眼全被沙尘堵住,喊叫不出来。
前面的车子里,张出一个男孩的脑袋来:“你属兔子吗?”
她说不出话,自然也回答不上他的问题来,已经跑了有点久了,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,只能机械的重复。
她咬着牙坚持。
眼看着就慢慢追上那辆车了,她红着眼,用出了吃nǎi的劲跑上去,与之并行,车窗缓缓落下,露出那男孩精致的脸来。
与福利院的人不一样的是,他的穿着打扮,样样都要比他们精致,他看着她,像是在看一条死鱼:“你跟着我干嘛?”
嗓子眼辣辣的,林绵的声音嘶哑:“弟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