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过远比殷若刁钻的客人。卓秀怕的是,殷若这陌生的人,挑明的话语,及话中的深意惊吓。
在北市很少有人敢对卓秀这般无礼,本地的人清楚卓记掌柜的背后是王富贵,而新来的外地人已经直呼“王如夫人”,把卓秀的底儿揭得干干净净以后,不会这就嬉皮笑脸的调戏。
刚刚送走王富贵时,对他已然失势的判断,再一次如雷般轰鸣在卓秀心底,使得她这久经主顾的熟手掌柜,也不由失态在客人面前。
心纷纷乱乱如麻如絮,一道道心思如千织网,密密麻麻的把她自己困住。
黑三爷是王富贵的仇人指使前来捣乱?
是自己历年仗王富贵的势,总有几个大小不等的对头,指使满面泼皮相的黑三爷前来搅和?
天呐,莫非全北市的人都看出来老王不行了,而自己却最后一个知道?
卓秀这般的心情,显然也没法子和殷若周旋,而殷若和青鸾也没有打断卓秀,任由她自惊自慌。
青鸾呷着香茶,微微地笑着,眼神里不失警惕,注视着卓秀别恼惊成怒暴起伤人。
殷若还是软趴趴的不正经德行,俯在桌角上,看似继续对卓秀谑笑,其实乌黑的眼睫下面有悄悄的神气,捕捉着卓秀的每一丝忙乱和每一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