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以为军营有人生急病,还在想有军医在,为什么要叫他。现在看来不是有人生病,倒像是医馆得罪殿下。跪下来叩头:“殿下,您有什么吩咐?”
梁未缓缓开口,依然听不出喜与怒:“你是哪一年学医,哪一年行医?”
“小人是家传学医,从小就背yào方认草yào。十八岁按yào行的规矩,出门游医十年方回,以后就一直在自家的医馆里坐诊。”
梁未的嗓音听上去似由遥远处而来:“那你,应认得出来男人女人。”
“是。”田家的医生每天看的病人太多,他没想到。
“施三,是男还是女?”
梁未的手上还有着黑施三腰上的触感,春衣单薄,他能感受到衣下肌肤滑如流水。离的太近,他闻到处子香。对于一位有丫头侍候,并且有姑娘追逐的人,不难猜测那是什么香味。
梁未不得不放过黑施三,黑施三十有八九是个姑娘,他做不到按倒姑娘打板子。
而再想想黑施三的顽劣,委屈的时候鼻子微皱,嗔怒的时候黑眸幽深,乐的时候笑涡两点,处处带出女孩子的痕迹。
梁未即时就想到黑施三曾在田家医馆诊过脉,田家的医生远近闻名,倘若男女都分不出来,不如关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