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脸惨白,像刚从医院里出来,被坦白告知没有生存希望的病人。
“怎么了,”张淼看她神情不对劲,反应过来,忙问,“他们是你的熟人吗?”
“熟人……”
岳小楼重复一遍这个词,手拢了下毛衣开衫,指尖发白。
“不是熟人。”
她沉默半响,声音很轻,却是下判词般异常坚定的口吻:“来这儿吃饭的不只是情侣,也有谈事情的,自己给自己买戒指的女生也很多啊。”
可在今天晚上,打扮得那么好看得体,包厢又是订了红酒的……俩人怎么看都不是谈工作的吧。
张淼沉默着,没有说出来。
他从来没在岳小楼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,一闪而过的,快哭出来的灿烂笑容。
“言言,”岳小楼一把抓住路过的服务员小姑娘,从她身后,直接扯掉黑色围裙,“把你的工作牌领花和蝴蝶结发包借我……衬衫有多余的吗?”
周言言不知道她想怎样,迟疑着点头,“衬衫和头花都有多余的,我去拿来。”
“不用,张淼,你带我去拿。”
岳小楼急急地跑去楼上。换上蓝衬衫,系着纯黑围裙,长发盘成标准的服务员造型。
对着镜子,整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