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漠地笑了笑,“我在这里玩够了,觉得没意思了,准备出国再读几年书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李瑾瑜眉头也没皱一下,她挺直了腰板,小步从他身边经过。她没有哭,甚至没有多余表示,他却快要崩溃了。
她已经走远,她的长发与裙角都已经从楼梯口处消失。
楚秉文甚至没法站立,他膝盖一软,跪在地上。他捂住了脸低声啜泣,颤声叫着她的名字。
他没有想到,分别是这样难以割舍,他曾经提过很多回分手,每一次都不曾让他有过多波动。
他会觉得对不起她们,但他已经近乎习惯背负这种熟悉的负罪感生活了。
这是第一次,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翻腾,心脏在被她离开的一声声脚步不断踩着,她的小皮鞋一下又一下地踏在他最柔软的地方。
他好像都直不起身子了,他从未感觉自己这样虚弱,止不住地大声喘气,全身颤抖。
他感到自己内心绷紧的一种压制已久的东西破裂了。
他应该知道的,自己对于“爱”有着多么偏激扭曲的理解。
他是应当躲在角落里发霉落灰,成为终生孤寂的那一个。
楚秉文慌了似的想看她最后一眼